深海。

随笔【萧景桓】

萧景桓忍不住勾了勾嘴角,在朝多年和太子相斗的他此时却已经快要控制不住有心发出的嘲讽。
这嘲讽也不知是对着他面前这个高高在上的皇帝,还是对着他萧景桓自己!有滑族血脉的他其实只是父皇的一颗棋子吧,用来稳定朝局,等到这颗棋子不在受控,不再完完全全服从指挥的时候,就变成了一颗早扔早了的弃子。
怪不得,呵呵呵!怪不得这么多年无论多努力那人都不肯将他立为皇储,原来只因为这滑族血脉,这半生执念不过一个笑话。
此刻的萧景桓已不在乎什么生死了,胜者为王败者为寇,自古定律而已,只是没想到竟连自己的亲生母亲是谁临了都得不到一个答复。萧景桓是这么想的。
可当蓝瑾说着她怀了他们的孩子开始,他还是怕了。他在恐惧,他可以不要皇位,可他还想让自己的孩子活下来,谋逆那种事他既做了便已有了死的准备,可是……父皇!!我求你,我死可以,你让她们娘俩活下来啊!
萧景桓像个没有喜怒的旁观者,看着自己的躯壳咆哮着、嘶吼着,可他却没有半分波动。
天牢这一次会面是他最后一次看到梅长苏,当年那个锦囊是他亲上琅琊阁求回来的,却也自己把自己送上了绝路。这人还是初见时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,脸上还挂着那一抹骗了他两年的温雅的笑,是了,这才当是琅琊榜首江左梅郎的手段与心机啊。
他的直觉一向很准,梅长苏的话也算隐晦印证了他所想的。这人,果然和那桩旧案有关。
他像是在看眼前这个把他耍的团团转的谋士,又像是在看十四年前这牢里站的另一个人,那人,是他的皇长兄,那样气华凌然的人物哪怕在牢里也和狼狈不堪沾不上边,骨子里仍透着一股有生而来的尊贵。
父不知子,子不知父。他用了十几年的时间,终于搞懂了那人说这话时的凄凉心情。只是,这世上再也没有第二个萧景禹了。
哪怕是现在如日中天的靖王,恐怕也是无法望其项背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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